"前院的守住院门!后院的跟我来几个腿脚利索的小伙子!去街道上派出所报案!叫联防队搜!"
"阎老师!你人面熟,去中院,后院各家各户点点数,看有谁家不对,看少了东西没有!"他的安排条理分明,不容置疑。
整个四合院瞬间由混乱惊诧转向了高度紧张和协同缉凶的状态,手电光柱急促地晃动,脚步声纷乱嘈杂。
阎埠贵也被李庆祥的威势和眼前的铁证震住,再不敢抱怨半句,赶紧小跑着去履行排查任务。
这年头敢撬门的贼?性质可就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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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的屋子里。
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在冰冷的黑暗中,清晰地听到了苏长顺那夸张的嘶吼,听到了全院炸锅的动静,听到了瘸腿狂奔的脚步声,听到了李庆祥的指挥,也听到了阎埠贵那从不满抱怨到惊惧执行的态度大转弯。
陈桂花牙齿咯咯作响,死死捂着嘴,吓得几乎瘫软在地上。
易中海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比之前更甚。
他那张藏在黑暗中的脸,惨白得如同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扭曲得完全变了形。
一双眼睛瞪得如同濒死的鱼,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失败,荒谬和…难以置信!
他的积蓄!他最后的小金条!他押上的一切!他雇来的亡命徒!
结果呢?
就因为苏长顺家门后挂了个破铁片?!因为那小王八羔子一声鬼哭狼嚎?
那一声"有贼啊!"不仅撕碎了他全部的希望,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易中海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和他那张老脸上!
全完了!
钱没了!
人跑了!
案子报了!
李庆祥带着人抓去了!
苏长顺那小子不仅一根毛没掉,反而成了"机警防备,力挫歹徒"的英雄?还他妈指着他那破门栓让所有人都看见了铁证!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几声怪响,眼前一黑,一股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了他。
他知道,如果拐子刘被抓住,明天天亮后,等待他的,将不再是傻柱去邮局的麻烦…而是他自己,一张从天而降,遮天蔽日的巨大法网!
而这网…很可能就是他自己亲手,用那几百块大洋和金条,雇佣来那个该死的拐子刘亲手编织的!
苏长顺杵在门口,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在乱糟糟的人群里"唰唰"扫射。
嘿!易中海那张道德天尊的老脸呢?往常这种全院大场面,这老狗准保第一个窜出来,捧着搪瓷缸子摆出一副"主持公道"的架势,今儿个连个影儿都没冒?这不科学!
苏长顺嘴角一咧,心里那点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妥了!指定是这老狗搞事没跑儿!腿肚子抽筋儿出不来了吧?"
他又伸长脖子找傻柱:"嘿,那傻大个儿呢?哦——!"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准是搁屋里鼾声震天,跟周公下棋呢!这种场面少了他,挺好,省得添乱。"
目光落回自家门栓上那道新鲜热乎的刀痕,他咂吧咂吧嘴,摇头晃脑地嘀咕。
"啧啧!易老狗,这场"狗血大戏"洒得太不专业了!就这水平?白瞎了那满肚子弯弯绕啊!下回——"
他猛地一个激灵,后怕劲儿才涌上来,"不对不对!下回?怕是蹲笆篱子唱铁窗泪去了,哪还有下回?玛德,刚才是真悬啊!想想都膀胱一紧!"
至于他那屋里挂的破铁片警铃,李庆祥,这位战场下来的老行伍,刚才蹲那儿研究了半天那串挂着的破铜烂铁,再抬头看苏长顺时,那眼神儿…啧啧,复杂得很!三分诧异,三分"你小子没病吧"的疑惑,还带着四分"这都行?"的玄幻感。
也不能怪李庆祥看怪物似的看他。
这年头儿,南锣鼓巷乃至四九城,多少人家夜里那破门就一根小破棍儿象征性一插?有些直接就连门栓都没有。
锁门?那是什么高级操作?真没有锁卖,铁都被紧着国家基础建设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街坊邻居看谁都像看亲兄弟!
像苏长顺这样的奇葩,非得在自家门后挂一串叮当乱响的"敌特警报器"?
呵!简直是活成了精——整个京城,找不出第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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