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如此对我,我们怎能效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黄彦显然不愿意被抓住,这完全违背了他的初衷,大声地喊道。
秋言没有在意,继续说道:“那些商人勾结外敌,背叛国家,一起拿下!”
吕老一等早已被吓傻了,这才反应过来,连声求饶,甚至有人提出要把自己的家产都交出来,以保全自己的性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但一个人要倒霉,连累全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秋言不打算放过他们,对着余司岩道,“他们和黄彦是一起来的,事情很清楚,把他们抓起来,好好盘问一番。”
余司岩点了点头,小声问:“侯爷,那些人的家产,是不是都没收了?”
秋言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明白,只是这四个家族的罪名肯定不小,不能轻易放过,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一切都要依照国家法律来办,绝不可有丝毫马虎。”
余司岩当即严肃起来,“属下自有分寸。”
秋言说着,将注意力转移到手里的请柬上,胸口的道珠轻轻一颤,化作两股气流,没入其中,很快,请柬上的景象就出现在她面前。
“难道,天罡地煞,只是其中一枚棋子?”
过了一会儿,黄彦和商人们的呐喊声都停了下来。
不过,秋言却是皱眉,心里暗道,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有说出来,难道是想要把赌注压在自己身上,还是说,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秋言收回视线,看向满地的信件。
这些书信都是秋言在进城前,通过黄彦体内的封印得知情况,然后让秋安派人将书信送出去,然后设下陷阱,将其一网打尽,直到黄彦出了村子,镇压秋言的阵法也失去效果,他才能感应到。
黄彦的行踪并不是什么秘密,秋言也是根据黄彦的路线,确认了这些商人背叛的原因,所以他们才会数次更改路线,最终来到泽州。
而那些书信的用途,则是天罡地煞一脉的人精心挑选出来的,用来诬陷秋言,给秋言安上罪名,而收到书信的人,也都是聪明人,大多跟秋言有过接触,有过接触,有过接触,有过接触。
这里不但有东都的大儒,还有江道的知县周贯,还有最近考中了状元的罗家云和张振。
这是一种上位者的手段,以后再想陷害她,也会变得顺理成章,如果专门送到一个和秋言无关,或者和她有仇的人身上,那就说不过去了,好像故意让别人抓住她的弱点。
秋言离开京,皇上病危,又有一支新驻守在河北,和秋言走的很近,看到这种情况,很多人都会认为秋言在为自己的计划做准备,为自己争取机会。
而这一切,都是天罡地煞的功劳。
而且,这些书信的作者,也很有意思,与秋言交好的几位大儒和老臣,都很佩服秋言,但在大事面前,他们绝对不会偏袒秋言,甚至会直接说出真相,不受任何人情影响。
到了那个时候,以他们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那就等于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哪怕周贯,罗家云,张振等人,碍于关系,刻意掩饰,也会露出马脚,让人觉得更加可信。
“当然,这么多大儒,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他们都会有所怀疑,但其中有一点,让他们相信了……”
“神韵!”
想到这里,秋言蹲下身子,再次拿起书信。
“他们之所以会设局,是吃准了我的人类肉身,没有任何的修为,但是,我的道心拳意,却不会消失,我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都蕴含着一种灵性,所以,秋体字才会被创造出来,它的力量,如同骨骼,如同深渊,代表着灵魂的真实。
想到这里,秋言翻看着书信,眉头渐渐蹙起。
信纸上的字迹清晰可闻,但却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仿佛有人在活动身体,又仿佛有一位武者在练拳,一招一式,一招一式,气势十足!
“当然,没有人能够复制,哪怕是一些大学士,也会被你的笔迹所迷惑,更别说是他们了,就连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也会被骗过去,但是……”
秋言眼睛一亮,认真阅读着每一个字,提取最细小的地方,然后进行鉴别、比对,没多久就得出结论。
“这几个大字,虽与我一脉相承,近乎相同,但已是数年之前,故而,只有血肉,无深邃,让人肃然起敬,但不能勾动心灵,层次和层次都不够完美,故而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秋体字来自于秋言,他是这幅画的主人,最有发言权,哪怕是最微小的变化,他都能看得出来。
“这种区别,在我看来很容易分辨,但在那些大儒眼中,就不算什么了,即便是练习,在不同的情况下,也会有不同的反应,一个人在写一封信的同时,也会有一种独特的感觉,那就是一种心境上的差距,这种差距,在别人看来,并不能证明什么。”
这就是重点,秋言眉头紧锁,不过他不是怕被诬陷,也不是怕卷入朝堂纷争,而是怕这些人抄袭自己的字迹,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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