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他们有修为,又有法力,自然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也不会因为被噎住而拒绝,所以才会这么说,可见这个余思岩是个胆子很大的人。
另外,他刚才那句“别有一番意味”,更是凸显出了自身的特点。
首先,他明白秋言东的来意,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秋言东行,表面上是要招揽,而他写的奏折,大部分都是朝中高层知晓,或许他们会在各自的阵营中散播一些风声,但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传达。
而且余司岩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后台,这么详尽的情报,谁也不会跟他说,大部分都是他根据一些线索推断出来的。
而这个县令之所以能够在泽州城中站稳脚跟,自然离不开那些大户人家的扶持,可如今一见情势不对,马上就把那些大户给卖了,而且还是挑的这么好,简直就是——
秋言往门口望去,他清楚那些大商人现在就在外面的人流里,要等她和余司岩坐下,他们再进去。
“在外人面前,背叛他人,这于司炎,倒也有趣,他此番前来泽州,本就是打好基础,今日一见,怕是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想到这里,秋言对着余司岩轻轻颔首,两人穿过墙壁,进入院子。
院落中已经摆放着一排椅子,秋言也经历过不少这样的场面,倒也不觉得奇怪。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宴席上摆满了宴席,歌舞齐鸣,一派祥和之景。
宴席之上,来自泽州的大小官员纷纷上前向他敬酒,等到所有的官员都走完之后,那些豪族们也纷纷上前,想要和勿乞攀上关系。
泽州虽然也有一些家族,但大多都在战争中没落了,再也无法掌控一方,被四大家族所取代。
吕老爷子带着雷远等人走了进来,余司岩顿时紧张起来,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
余司岩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他却知道,这个人曾经两次来泽州,行踪十分可疑,余司岩已经注意到了他,他让人跟踪,将他的相貌画了下来,顺藤摸瓜,才知道,这个人在叛之中,也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余司岩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去跟那些商人们拼命。
商人可以为利冒险,但余司岩却更在乎权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毫不犹豫放弃四大商人,加入秋言的最主要目的,也是想让四大商人成为他效忠的对象。
而现在,让他下定这个决心的人,竟然是和雷远一样的人,朝着秋言走去!
“难道是要以定国候为人质?!”想到这里,余司岩有些不安,刚要动手,秋言一声大喝。
“黄彦,你身为朝廷要杀之人,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对于黄彦,整个东都的人都是非常熟悉的。
多年前,秋言离开剑,前往东都,在前往东都的路上,因为东都发生了叛乱,黄彦被拦截下来,进行调查。
不过,现在秋言身居高位,翻阅过不少古籍,更曾镇守翰林院兵阁,现在又是部尚书,哪怕是政事堂参议,也能查阅诸多机密,因此,她对东都的历史有了清晰的认识。
事情的真相,与传闻中的差不多,但又有些不同,总之,黄彦自诩学富五车,在科考之中屡屡落榜,心中另有想法,所以,他找到了燕王爷,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不过黄彦倒也没有沮丧,他的学识渊博,乃是各国先贤流传下来的,他知道自己不是读书人,但还是很有用的,离开了晏王之后,他就去找了一些京城中的宿老和大儒,可惜还没见到真正的主人,就被小辈们赶了出去。
于是,黄彦自怨自艾,酒后在客栈墙壁上作了一首反对自己的诗词,结果被一个新的敌人发现,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官府,引起了轩然大波。
但这黄延倒也不是省油的灯,临危之际,竟然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鼓动一群市井小民,制造骚乱,之后更是鼓动众多落魄士子,制造骚乱,甚至将前往东都的士子也一并卷了进去,要在远离东都的几个村子里进行盘查。
不过,从这一点上,秋言也能猜到一些东西,他意识到黄彦应该是得到了一本类似于贤者笔记的东西,通过语言来激活秩序的力量,所以他才能以一己之力,说服这么多人。
秋言和黄彦的关系不是通过这样的渠道,而是直接联系上的。
这件事发生在东都,秋言和天煞地煞联手,想要毁掉秋言,让秋言沦落为土匪,让她放弃平民生活,放弃读书,跟着他们去山里当强盗,赚点小钱。
别说秋言功成名就后不会同意,就连他在没有权势的情况下,也不会同意。
最后,秋言擒住黄彦和虎行者,在二人体内布下禁制,随后一道飓风席卷而过,将二人卷起,抛向远方。
他这一甩,力道并不大,但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两人都吃了点苦头。
不过,只要他们返回寨子,有禁制在,秋言就能得到关山贼子的情报,这是人族可以借鉴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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