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取玉佩的由头,陆未吟顺利跟星罗卫换了回来,除了故意透漏的陶怡,再无人知晓她离开过营帐。
陶怡被‘送’回营帐,陶直正坐在里头等她。
一开口,嗓音紧得沙哑,“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陶直方才在猎场里受了惊吓。
当时他正带着人围猎一头野猪,鹿鸣忽然响起,吓得那畜生慌不择路,竟笔直朝他冲过去。
幸亏旁边人眼疾手快拽了一把,不然他就要被猪撞了。
到时不光受伤挨痛,说出去也不好听。
陶怡板着脸不说话。
身后星罗卫跟进来,陶直按着椅子扶手愣愣起身,本就余惊未退的黑脸紧张到泛白。
“陶大人,令嫒被鹿鸣吓着了,跑到王爷面前胡言乱语。王爷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望陶大人好生管教。”
陶直连声应下,客客气气将星罗卫送走,一扭头,满腔盛怒几乎快要压制不住。
“你跑到王爷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了,闹得王爷要让星罗卫押你回来?”
陶怡憋着眼泪坐到椅子上,话音丝毫不见软。
“什么叫押我回来,王爷是让他们送我回来好好休息,也不曾说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让父亲好好管教这样的话,都是那人自己加上去的。”
陶直气到拍桌,“你只消告诉我,你去王爷面前说了什么。”
陶怡不想说,趴到桌上哭。
父亲本就不赞同她和昭王殿下亲近,她要是说了,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陶直气得跺脚,半天问不出个屁,只能把梅香叫到跟前。
主子不开口,丫鬟哪敢多言?
梅香惊惶跪地,推说自己当时未曾上前,因此并不知道小姐说了什么。
陶怡直起身抹泪,瓮声瓮气的赶人,“父亲赶紧走吧,女儿要歇着了。”
陶直一走,她马上吩咐梅香,“去,把陆四小姐给我请过来,说有要事找她商量。”
陆未吟猎得黑熊被王爷送回来的时候,欢歌就提醒她,说陆未吟端得一副清高如兰的样子,实际私底下勾搭男人颇有手段,担心王爷会着了道。
她当时还不信。
王爷那般英明睿智的人,怎会轻易被人蒙骗?
没想到啊没想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没想到王爷这一失,失在了陆未吟身上。
陆未吟那个贱人,舞刀弄箭,还猎杀黑熊,跟个母夜叉似的,这样的人怎配站在矜贵神俊的王爷身边?
陶怡越想越觉得,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爷被人欺骗错付痴心。
得找欢歌来,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陆欢歌这会儿没空,她还有大事要办。
尚震腿伤严重,皇帝特许他提前离场回府养伤。
尚怀瑜忙前忙后将人送上马车,遥望车影渐渐融入夜色,心情极其复杂。
一来担心父亲伤势,二来害怕发怒的兽神会找上他,三来……是不能为人所知的暗喜。
父亲走了,不会再有人催着他入场围狩,甚至就算深夜晚归,也不会有人知道。
他从怀里取出那支栀子花簪。
簪子被月光渡上一层霜白,又被他眼底的火热所融化。
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尚怀瑜迫不及待来到陆欢歌的营帐前,表示想当面还簪,却被告知小姐不在。
此时篝火野宴已经开始,尚怀瑜想她可能用膳去了,又追到宴上,结果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那抹魂牵梦绕的身影,失魂落魄的坐下来,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旁人当他是担心尚国公的伤势,纷纷过来宽慰。
不管是真心还是客套,落在尚怀瑜耳朵里全部变成苍蝇叫,嗡嗡嗡,说不出的烦躁,索性自己提着酒壶边走边喝,还能落个清静。
慢悠悠晃回营帐,一壶酒也差不多快见底了,还剩十几步距离,途经一处草垛,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像是在叫他。
循声望向草垛阴影处,其间隐着一抹浅白。
“尚世子!”
那声音又响起,像一道光照进尚怀瑜心里,瞬间驱散半个晚上的阴霾。
他扔掉酒壶冲进阴影,毫不迟疑的将带着栀子浅香的娇躯钳进怀里,旋身带到草剁后头。
这一次,陆欢歌没有推开他。
“你还好吗?我……很担心你。”
月色自云间坠落,照在两个人身上。
温香软玉贴着滚烫的胸膛,姑娘揪着他腰身两侧的衣裳,仰着头,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鸦羽一般的睫毛下,散了星辰的瞳孔里,满满当当填着他的眉眼。
尚怀瑜喉头动了动,猛的低头含住两片芳唇,任由栀子浅香占据所有呼吸。
花簪暗度丁香结,绛唇偷解月痕轻。
此夜之后,尚怀瑜只要有时间,就拉着陆欢歌沉入温柔乡,软磨硬泡,想彻底摘下这颗醉人的果子。
陆欢歌死守底线,防不住就哭,状似无意的透露出当街毁誉一事乃陆未吟所为,心底至今仍有余悸,不敢交出自己。
尚怀瑜娇香在怀,心肝儿都快碎了,赌咒发誓一定会在秋狩结束前帮她报此大仇。
陆欢歌再一牵线搭桥,将陶怡拉进来。
三人凑在一起,毒计想了一箩筐,奈何陆未吟一直缩在营帐不冒头,一样都无法实施,给陶怡气得挑着由头把梅香打了一顿消火。
一晃,到了秋狩第五日,明天便要动身回京了。
晚上夜宴,要给献猎排名,陆未吟猎得黑熊,定会出席受赏。
陆欢歌三人谈定计划,只等着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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