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魏平安魏大人倒好,经常案子办到一半就让他们结案,还美其名曰见不得大家辛苦。
呸!
只知道奉承钻营的玩意儿,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把案卷做得好看,屎盆子镶金边。
跟着他,兄弟们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男人不自觉瞄了眼萧东霆的腿。
要是萧大人没出事就好了。
又或者,要是有人能治好萧大人的腿就好了。
萧东霆唇角勾起淡笑,“之前你不是说,有件案子没了结,姓魏的就逼你们结案,苦主家里闹起来了吗?”
“对,但是魏大人拒不受理,说已经结案,无需再议。”
萧东霆端起茶杯给小绿植浇下去,像是自言自语,“御史台的大人们赶早上朝,路上要是能有点什么事解解困乏就好了。”
男人瞬间会意,“谢大人指点。”
萧东霆自嘲轻笑,“哪有什么大人,不过一个臭瘸子……”
视线飞快扫过没有知觉的双腿,萧东霆轻描淡写,迅速将心底的酸涩和不甘压下去。
就在这时,流光推门而入。
“公子,陆小姐来了。”
萧东霆眼神示意,跪在身后的男人飞快起身,藏去屏风后头。
流光把陆未吟领进来。
陆未吟行完礼,一句寒暄客套都没有,直接说明来意。
听她说完,流光的眼睛大了一圈。
这陆小姐,本事不小,胆子也是真大啊!
“你让我叫人去打阿棠?”萧东霆微微眯起眼睛,三分危险三分戏谑,“怎么,陆妹妹闲来无事,想看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戏了?”
“大公子说笑了。”
陆未吟表情认真,“百闻不如一见,百看不如一练,我觉得后面应该还有一句,百练不如挨顿打。身临其境的对敌和寻常练招有本质上的区别,大公子也是习武之人,想必能明白这个道理。”
萧东霆一片片摘掉绿植底部的黄叶,并不表态,反而问起陆欢歌的事。
“令妹遭遇横祸,陆妹妹就没想着回去看看?”
陆未吟不想在萧东霆面前谈这个。
他的敏锐,在萧西棠落水那件事上,她就见识过了。
于是她低下头,装出一丝难堪,“是我逾距了,大公子见谅。”
说完转身就走。
萧东霆幽深的目光紧紧跟随,直至看不见。
“孟平。”
孟平从屏风后走出来,抱拳躬身,“大人。”
萧东霆凝视不语,一旁,流光‘啧’了一声。
孟平经他提示才反应过来,马上改口,“公子。”
萧东霆这才道:“我陆妹妹刚刚说的事,就麻烦你了。”
天光透过窗户,照在俊美的脸上,萧东霆笑容温润和煦,“下重手,别留情!”
于是这天傍晚,在亲哥狂风骤雨般的默默‘呵护’下,萧西棠肿着嘴角回来了。
萧北鸢在池子边戳乌龟,见他这样,提着裙子噔噔噔跑过去,“你你你……你又跟人打架了?”
“你你你,你可别说话了,嗓子哑得都没声儿了……什么叫又?我都多久没打过架了。”
萧北鸢支起手指,戳他红肿破皮的嘴角,“那你这……”
“嘶!”萧西棠疼得龇牙,“鬼晓得怎么回事儿,我刚从武院回来,路上见两人起了口角,想着上去劝劝,结果还没走近呢,俩人突然就冲我来了,招招下狠手。”
萧西棠愤愤握拳,“下回再让我撞见,非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见妹妹像是被吓到了,萧西棠一咧嘴,露出两排齐整的白牙,轻轻拍她的头,“怕什么,又不打你。”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过去,“路上碰见桂花油饼。嗓子没好,少吃点儿。”
萧北鸢立即喜笑颜开,“谢谢三哥!”
夜晚,萧西棠桶里泡澡,发现胳膊上被打出好几个青印子。
对方来势汹汹,他不由得猜想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来寻仇的。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累得仰头睡过去了,张着嘴鼾声四起。
与此同时,陆未吟和叶家姐妹换上男装,翻墙溜了出去。
墙外已有人提前备好快马,马背布袋里放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白无常笑脸面具,还有两张票令。
长街空寂,三人兵分两路,采柔向东,陆未吟和采香戴上面具策马向西。
来到城西一处巷子。
二人翻身下马,两个高壮大汉从巷口阴影处走出来,采香递上票令。
壮汉检查过后,朝巷子里吹了声哨,戴着黑无常哭脸面具的男人提着灯笼迎出来。
“二位贵客这边请。”
巷子幽深,七弯八拐,且岔道奇多,灯笼昏黄的光只能照亮脚下,走着走着,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有风拂面,两边的墙好像都消失了。
终于,面前出现了一道石门。
男人用或急或缓长短不一的复杂方式叩门,很快,厚重石门从里面缓缓打开,隐约有喧闹声传来。
沿阶而下,声音越来越近,待穿过甬道,拐弯推门,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如浪潮般堆叠翻涌,几乎要将人掀翻。
“上啊!”
“起来!”
“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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