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探出来,采柔同他说了些什么,又递过去一块碎银。
男人看向马车里的两个玉面‘小公子’,露出几分鄙夷,招手道:“跟我来吧。”
陆未吟带着萧北鸢下车跟上,丫鬟则留在车上等候。
进了门,前行一段,进入楼庭。
萧北鸢紧紧抓着陆未吟的胳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楼里灯火通明,迎来送往的,全是穿着清凉搔首弄姿的姑娘,一个个披红挂绿,小漏香肩,脂粉香腻到呛人。
萧北鸢就是再傻,也猜到这是什么地方了。
阿姐疯了吧,居然带她来逛花楼!
天还没黑,楼里客人已经不少,余光瞟到垂灯下有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啃在一起,萧北鸢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先把眼睛抠出来装兜里,等出去再装上。
“瞧瞧,这位小公子好生俊俏。”
一声娇吟携着浓香凑过来,萧北鸢吓得躲在陆未吟身后。
领她们进来的狎司上前把人截住,趁机揩一把油再把人赶走,“去去去,这是腊月长毛来啄食的雏鹰,你这如狼似虎的,别吓着人家。”
狎司领着两人上楼,萧北鸢悄悄咬耳朵,“阿姐,他说的什么意思呀?”
陆未吟摇头,表示不知。
有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初经人事力不从心,又无法宣之于口,便会选择到花楼来‘历练’一番。
她没办法告诉萧北鸢,她们现在就是顶着这样的公子名头。
没办法,她们俩的模样和反应,只跟这样的恩客最为相符。
进到房间,陆未吟打了赏,领路狎司心满意足离去。
关上门,萧北鸢总算暂时能松口气了。
她刚要讲话,陆未吟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萧北鸢刚松的气又提了起来。
陆未吟把她带到屏风后面。
墙上有个一指宽的竖缝,透过这条缝,能看到隔壁房间有两个男人正在喝酒,声音也能清晰传过来。
一个头上刺青的光头,面相凶狠满脸横肉,另外一个小胡子贼眉鼠眼,眼珠子转得飞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萧北鸢屏住呼吸,听到那边光头说:“差不多了,林修远没多少家底,再逼就该咬人了。”
小胡子嚼着花生米,拍拍手,“幸好还有个侯府小姐,这一趟亏不着。”
两人碰杯大笑,萧北鸢却像被泼了一身冰水,从头冷到脚。
侯府小姐?哪个侯府的小姐?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因为隔壁来了一个人——她认识的人。
“王兄弟,怎么这么晚才来?快快快,就等你了。”
光头起身,翻起干净杯子倒满酒,热络的招呼来人。
而他口中的王兄弟,正是萧北鸢认识的‘贺清’。
贺清,真名其实叫王金榜。
王金榜冲两人拱拱手坐下来,流转的双眼中透着精明。
“林娇娇送走了吗?”他问。
低沉沙哑的声音,很不好听,像砂石一样刮着萧北鸢的耳朵,更与那一身书生气极为不符。
他不姓贺,而是姓王。
他能说话,不是哑巴。
萧北鸢如同冻僵了般,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对面那张魂牵梦绕,此刻却陌生的像从未见过的脸。
假的,都是假的……
热泪无声滚落,陆未吟按着萧北鸢的肩膀,一来安慰,二来时刻准备动手捂嘴。
这还只是开始,后面的内容只会更震惊,心已经伤了,不能打草惊蛇。
光头回答,“还没呢,这不是还有个侯府小姐嘛,事成之后再一起运出去。”
王金榜似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那你们可得把人看好了。”
“放心吧!”光头拍拍胸脯,“哥哥办事你放心。”
王金榜仰头喝酒,小胡子立马殷勤的给他添上,“王兄弟,我多问一句,咱们动了侯府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一记眼神过来,光头心领神会,当即接话,“是啊兄弟,那永昌侯府可跟林家不一样,得势着呢,万一他们不依不饶,咱们不是惹火烧身?”
王金榜轻飘飘扫过二人,“怎么,怕了?”
小胡子讪笑。
光头拍桌子,“哪儿能啊,有王兄弟运筹帷幄,区区侯府,算个鸟啊?”
王金榜眼里掠过鄙夷,笑道:“丘哥的话也不算说错,永昌侯府跟林家确实不一样,到时候抬银子,可得多找些人才是。”
光头和小胡子激动起来。
王金榜敲了敲桌,说起晚上的安排。
“和之前一样,我把人带过来,你们直接动手套住带回去严加看管,我再去跟丫鬟说小姐被贼人劫走了。”
“侯府势大,必然不会任咱们摆布,这回咱们得多遛一会儿,实在不行,切个耳朵切个手指送回去,只要找不到人,他们就会乖乖掏银子了。”
“那小娘们儿好看得很,跟仙女儿一样,肤白肉嫩,还是个雏儿,等弄到手,咱们兄弟几个先好好尝尝滋味,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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