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本不晓得卖一卖洋货,还能帮景花月传递什么情报,我们也是受害者,早知如此,我们根本不会跟景花月沾染上……”
几名妇女哭天抹泪围拢过来,林熹微心底警铃大作,默不作声右手伸到随身挎包里。
果然!
隐藏在人堆里的短发大婶,眼神骤然一狠,捏着小剪刀扑了上来。
林熹微后退两步,右手出枪,直指她额头,冷斥:
“别动!!!”
……
一切发生得太快,三秒都没有。
周围四名妇女下意识回头,就见自己那平素里少言寡语的老姐妹,此刻手里举着一把小小的寒光闪闪的剪刀,正对准林熹微,没落下去。
因为,她被三尺之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额头,一动都不敢动。
持枪威胁她的人,自然是未雨绸缪的林熹微:
“呵呵,早就注意到你不对劲了,始终少言寡语,总在默默观察其他人,仿佛要伺机行动一样,果然!”
周围四名妇女吓得连滚带爬作鸟兽散,贺大光本来在处理口供的事情,见状,带人亲自上前:
“白换娣!你疯了?”
警卫员扑上来卸掉白换娣手里的剪刀,三两下就将她制服。
白换娣咬牙切齿朝着林熹微啐了一口,怒骂:
“都怪你!都怪你坏我好事!呸!贱人!”
贺大光被她气笑了:“坏你好事?啊?你管卖国勾当叫好事?平时保密培训都培训到狗肚子去了?”
白换娣恶狠狠上翻着眼睛看他:“我要钱!我只要钱!卖不卖国与我何干!?”
杨花花居然冲上来狠狠甩了白换娣一巴掌,力气出奇的大,白换娣牙都被打掉了,顷刻间血染嘴唇。
但听,杨花花恨铁不成钢怒骂:
“我没有你这样的妯娌!带你赚点钱,是为了让你贴补家用,给儿子娶媳妇儿,又不是让你去卖国,你、你这么做,家里人可咋活呀!”
杨花花与白换娣是妯娌,前者丈夫是高官,后者丈夫早死自己拉扯儿子们长大,现在儿子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女方坚持要三转一响。
杨花花看她可怜,就拉一把,没想到啊……唉!
林熹微看了看白换娣的衣着打扮,疑惑:
“身为一级分销商,这些年赚到的钱应该不少,再者,当内奸,肯定还有额外的钱,可是,白换娣这身衣裳行头,怎么看怎么寒碜。”
杨花花也察觉了,问:“对呀,你那些钱呢?该不会又贴补娘家那个赌棍弟弟了吧?你呀你!一辈子不顾自己家,就知道填补娘家那个无底洞……”
有些人,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一辈子都解决不掉一个人生课题。
当然了,这种也叫【终生业力】。
重男轻女的家庭,悲剧还会代际传递,也就是俗称的【业力】传承三代人。
……
林熹微雷厉风行解决了污蔑,贺大光善后,该抓就抓、该审继续审,尽快出审判结果。
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孙们的前途,贺大光对于这次的内奸抓捕行动格外重视,甚至秉承着“从快、从严、从重”处罚原则。
该抓就抓,应抓必抓,该杀则杀!
林熹微收起自己那只小砸炮手枪,转身出门。
谢晓颖、梁桂花、蔡香兰都在门口守着,见她出来,七嘴八舌关心:
“有没有受伤?”
“肚子还疼不疼?”
“累不累?”
林熹微一下子收获这么多关切,心底有点暖:
“没事,我好着呢,给你们吃好吃的糕点。”
她从挎包里掏出枣泥糕,一人发了一块,特地叮嘱:
“香兰是孕妇,熬了一夜,必须补充点高能量的食物。”
蔡香兰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梨花带雨,哭起来格外好看:
“我来基地这么久,林姐姐,你是第一个这么接纳我、关心我、对我没敌意的女同志,呜呜呜~”
林熹微心底一酸,大概能理解蔡香兰的困境,太漂亮的女孩子,确实不讨某些女性的欢迎。
人与人不同,有些人能懂女孩子的美好,有些人就不能,本性更趋近于禽兽,这个不分男女,只分是不是个正常人。
林熹微也多次深陷这种恶毒的舆论环境,自然懂蔡香兰的委屈。
更何况,蔡香兰长久以来配合组织上抓间谍的安排,兢兢业业表演一只花瓶,还是败家歪婆娘的那一款,鸭梨山大!
林熹微抱了抱蔡香兰,拍拍她后背,安抚:
“别哭、别哭,以后你找我玩,昂?我能接纳你,我这么好看,从来不怕哪个漂亮姑娘把我比下去。”
“哈、哈哈……呜呜呜~”蔡香兰被她逗得哭笑不得,眼圈红红看着她:
“我要向你学习,心宽一些,胆大一些,脸皮……脸皮厚一些,自己兴许会好过一些。”
林熹微无所谓笑了笑,不在意她说的脸皮厚:
“这就对了嘛,人生无非是笑笑别人,再被别人笑一笑,呐,就这样喽~(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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