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带着舞蹈学院的学生来了,她们穿的舞衣上印着诗画交融的图案:左边是“诗画合璧”残卷的墨色荷影,右边是孩子们画的彩色诗行,腰间系着用莲蓬串成的腰链,晃动时发出细碎的响,像诗行里的韵脚。当《诗画赋》的旋律响起,舞者们的影子落在画稿上,与荷影的墨色缠成网,网住了从诗滢轩飘来的竹简书,竹简上的“诗画同源,文脉永续”在波光里发亮,像给整个诗湖系了条发光的丝带。
“您看这诗舫的倒影。”临风指着湖面,日光穿过舞者的水袖,在水中投出完整的“诗画合璧”全卷,遗失的“诗魂卷”竟在倒影里显出全貌,画中的题诗与《凰赋》的中段完全重合,“老画师说,这是诗与画在互相记挂,就像当年璞玉在跋文里写的‘诗画本一体,拆作两处伤’。”他从画稿的夹层里抽出张泛黄的诗笺,上面是碧玉用胭脂写的“与君同画一池荷”,字迹的晕染处,还能看见璞玉补题的“共吟三夏诗”,像两世的笔墨在纸上相拥。
文创工坊的年轻人支起展台,展示着“诗情画意”系列文创:能变色的荷形书签(遇水会显出藏诗),嵌着诗画残卷拓片的镇纸,印着“诗画同源”的折扇。有对新婚夫妇买下套“诗画对碗”,一只碗上是民国画稿的墨色荷塘,一只碗上是孩子们写的彩色诗行,合在一起恰好是完整的“诗情画意”,“这样每天吃饭时都能看见,老祖宗的风雅,和我们现在的日子,原是能装在一个碗里的”。
书画院的老陈带着光谱仪来了,对着画中荷叶的脉络检测,屏幕上的光谱图里,竟能看见《荷梅诗钞》的字迹,与数据库里碧玉手稿的笔迹重合度达百分之九十八。“这是‘诗画的基因’。”老陈调整着焦距,“颜料里掺了荷汁和胭脂,才能把诗句封在画里,就像当年诗人们说的‘要让笔墨永远记得住夏天的香’。”
暮色漫进诗湖时,众人围着诗舫点燃荷灯,灯影里的“诗画合璧”残卷忽然显得格外温润。沐荷将银簪轻轻放在画案上,簪头的珍珠与画中荷苞的金粉相呼应,在舫壁上映出“诗情画意,一脉相承”八个字,笔画间的荷香与墨香缠成线,像把所有的风雅都收进了夜色里。
离开展会前,穿校服的男生忽然指着天边的晚霞,云朵的形状像幅展开的诗画,左边是墨色的荷塘,右边是金色的诗行,中间飘着行字:“所谓风雅,是让诗里长出画的骨,画里流着诗的血”。他往自己的画里补了个细节:现代的无人机正往诗舫空投新的诗稿,纸页飘落的轨迹与画中荷叶的脉络完全重合,在湖面上激起片细碎的光。
回到诗滢轩时,院角的荷池又开了朵晚荷,花瓣上沾着的露水,滴落在《诗画札记》上。沐荷将那片荷叶书签夹进书里,忽然发现它的形状与画稿中最大的荷叶完全重合。临风从包里掏出块新雕的玉佩,是用青田石做的,上面刻着“诗画永恒”,石纹里还沾着点荷汁,像把整个夏天的风雅都收了进去。
案头的青铜镜映着窗外的月光,镜背的凤纹与玉佩的刻痕在光里交缠,像璞玉与碧玉在轻轻颔首。沐荷知道,诗情画意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那些画中的诗、诗里的画、孩子们的笔,都不是静止的风雅,是文字的画意在生长,是笔墨的诗情在延展,是百年前的“诗画同源”,终成此刻的“雅韵永续”。
晨光漫进画室时,第一缕阳光落在玉佩上,折射出的光斑在宣纸上拼出幅新的诗画图:远处是民国诗舫的墨色荷影,近处是孩子们画的现代诗湖,舫上既有挥毫的先生也有写生的学生,天空中观星璧的星轨与无人机的航迹交相辉映,像把两世的风雅都织成了锦绣。沐荷望着那光,忽然听见玉佩里的石纹在轻轻呼吸,很轻,却比蝉鸣更有力量,像无数个风雅的心跳,在往更美的人间去——不是要复刻过去的诗画,是要让老笔墨认得新故事,让荷池容得下新时代,像这幅“诗画合璧”,既带着民国的墨香,也藏着今日的荷香,永远在时光里,绽放着更鲜活、更生动的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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