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紫檀轩被薛晚棠用计抢走,江奂珠的日子一直不好过。
薛宝福知道事情经过后,气得三天没进江氏的院子,最后还是薛贵山在父母之间调停,薛宝福才勉强原谅江氏。
江氏又羞又气,整日数落江奂珠,江奂珠被说急,把江氏房间里的摆件都砸了,江氏害怕江奂珠因此记恨薛宝福,此事不了了之。
江奂珠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当薛晚棠拿着紫檀轩的地契成为紫檀轩的新掌柜,江奂珠才顿悟这一切都是薛晚棠搞的鬼,薛晚棠做局骗了她。
江奂珠又去客栈找了白先河几次,白先河避而不见,江奂珠气急攻心,凭什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当初怎么完全没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呢?
可她现在有苦说不出,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
江奂珠欲哭无泪,她已经一无所有,虽然姐姐没让她还钱,但是薛宝福的脸色比苦瓜还难看。
以前,江奂珠从没觉得自己寄人篱下,这次她体会到了,薛府的丫鬟婆子,家丁小厮对她全都爱搭不理,江奂珠更恨薛晚棠。
江奂珠病了一场,这日刚痊愈,她又来到客栈,她想问问白先河,薛晚棠到底如何骗了她?
刚进客栈,江奂珠看到李皖站在柜台旁,她赶紧转身背对李皖,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她不想李皖见到落魄的自己。
只听李皖交待柜台伙计,“晚上我在醉香楼请客吃饭,回来晚点。”
伙计似与李皖熟识,开玩笑道,“又是请薛大夫?我看李大人每次请薛大夫吃饭,脸上都带着笑。”
李皖搓搓下颌,“这么明显?”
两人相视大笑。
江奂珠听了,紧紧握住拳头,薛晚棠,我不会放过你,李皖请她吃饭?为什么?为什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围着江奂珠转?
江奂珠一想到这些,恨不得撕烂薛晚棠。
江奂珠以为李皖很快离开,没想到他在柜台前与伙计攀谈起来,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江奂珠侧身坐久了,十分不舒服。
正当她动了几下,打算换个姿势的时候,江奂珠的脚踝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椅子,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吱声,刺耳的声音引得李皖和店伙计的侧目。
李皖一眼认出江奂珠,向她走过来,“你是那日找白老爷的姑娘?”
江奂珠点点头,“公子怎么称呼?我们见过两次,我还没有称呼过你,实在是冒昧。”
李皖爱屋及乌,以为江奂珠是白先河的朋友,对她态度十分友好,“我叫李皖,现在枢密院任职。”
枢密院?那可是大胤最高的职能机构。
江奂珠窃喜,李皖居然在枢密院任职,前途无量。
江奂珠得到机会,与李皖套近乎,更是不肯错过这个诋毁薛晚棠的机会,她问,“你与薛晚棠熟悉,觉得她人品怎么样?”
李皖惊讶,“你也认识薛大夫?”
江奂珠想说不光认识,还非常熟悉。
李皖没有掩饰,对薛晚棠赞不绝口,“薛大人医术高超,人也和蔼,对朋友热情,还很会赚钱。”
江奂珠越听越气,“李大人,看人不能光看外表,我怕大人上当,告诉你一件事吧。”
李皖认真听,江奂珠道,“薛晚棠没成亲的时候,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知廉耻,当朝辅国公柳朝明你知道吧?这两个人四年前就私定终身,薛晚棠成婚的时候,已经不是完壁之身,就这样的人,还值得交往吗?”
李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左右看看,没人留意这边,这才低声嘱咐,“这位姑娘,话不能随便说。”
江奂珠瞪起眼睛,“我说什么了?这都是事实,她敢做还怕人说?”
李晥很无措:“姑娘你别这样,一来我们不熟悉,你这样说薛大夫,我一时难以接受,另外,你对我说这种非常私密的话,让我很难堪。”
江奂珠软下口气:“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李大人,我是好心,怕你被蒙蔽。”
“谁会被蒙蔽呢?江奂珠?”江奂珠回头,发现薛晚棠就站在她身后,薛晚棠旁边是白先河与柳朝明。
柳朝明眼底冰冷,白先河怒目而视,只有薛晚棠还笑着,江奂珠心里一惊,当初薛晚棠给她喂毒药时就是这副表情。
江奂珠不确定薛晚棠听到多少她刚才说的话,扭头对李晥道:“李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柳朝明没说话,腰间佩剑抽出来横在江奂珠面前,江奂珠止住脚步。
白先河道:“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妹妹过世,一定是你挑拨离间。”
江奂珠矢口否认:“我干什么了?是你和薛晚棠联合起来算计我,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要不是你们合起伙来,紫檀轩怎么可能到薛晚棠手里?”
江奂珠想想就气,冲着白先河怒吼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欠了银子,你让我怎么活?怎么活?”
薛晚棠冷笑:“你自己贪财,埋怨谁?是谁偷看我的东西,又是谁把紫檀轩抵押出去?那不是你的东西,以前紫檀轩是我娘的,后来是我爹的,自始至终与你江奂珠就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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