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妈了个巴子！你可真是钱跟财各留一半，就他妈是个贱！”
我走上前对着赵强劈头盖脸就是两巴掌，嘴里依旧是黄天才的声音:
“这熊瞎子为啥专找你家人，你他妈心里没数？”
这话把我跟赵明都干一愣。
赵明双眼猩红的看着赵强，声嘶力竭的让他给个说法。
“你嚎嚎个鸡毛？人家亲爹都没伤心，就听你叫唤了！”
这话啥意思？
我看了一眼脸煞白的赵强，又看了一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的赵明，再看看他手里那张小姑娘脸皮，心里隐隐有些猜想。
他们看不到黑爷跟红爷，两个老鬼的目光却肆无忌惮在二人脸上扫视。
多少带点村里老娘们讲究人那气质。
赵强额头上冷汗直流，看着赵明磕磕巴巴开口:
“兄弟！你别听他放屁！咱俩过命交情，你还不知道我啥样人么？
我跟弟妹清清白白，平时都不咋说话，咱俩啥事儿没有啊！”
赵明好像在回忆，脸上的愤怒也逐渐退去。
“你俩过命交情，那是你在外面惹了祸，赵明救了你的命！你可倒好，转头就勾搭兄弟老婆！你还是人了你！”
说到这里，黄天才气的又抽了赵强两个大嘴巴子。
“赵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明眼前一黑又一黑，差点晕厥过去，黑爷跟红爷在我耳边焦急的让我掐人中:
“别让他抽过去，听听到底咋回事！”
我掐醒了赵明，突然想起来个事儿:
“黑爷红爷，刚才你们提到了坟圈子！那熊瞎子不会去报复吧？”
剩下的老鬼除了倒霉鬼都是普通的鬼，让他们出来吓唬吓唬人还行，对上熊瞎子那就废了。
倒霉鬼是因为生前埋了所有兄弟后吊死在一旁的歪脖树上，这才滋生出那么一点点怨气。
昨天他被熊瞎子修理的最惨。
“不能，这会儿它不敢出来，不一定躲哪儿添伤呢！老黄你快说！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黑爷一脸兴奋，此时就差手里没抓把毛嗑在那磕。
“这孩子是谁的不用老子说了吧？你看看那双三角眼跟那个刻薄劲儿！”
黄天才说的没错，那孩子我见第一面就注意到她的眼睛，不过当时我以为她妈刻薄尖酸，她随她妈了。
哪怕见到赵强，也没往别地方想。
现在这么一看，小西跟赵强那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人连表情都一样。
“赵强！我整死你！”
“别着急，还没完呢，一会儿你再整死他！老子问你，那张人皮是不是你妈的？”
赵明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这才注意到那张老太太的人皮。
“妈！我的妈唉！你咋也让熊瞎子害了！”
赵明捡起老太太人皮捧在怀里，嗓子都要嚎哑了。
我有点可怜这个男人，老妈被害了，疼爱的女儿不是自己的，换我我都得喝农药。
“你猜猜你妈咋死的？”
赵明眼角滑出血泪，狰狞的看着我，好像他妈是我杀的。
“我妈！怎么！死的？”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住赵强，一字一顿声音犹如杜鹃泣血。
“别问我！别问我我不知道……”
赵强蹬了几下腿连滚带爬的往大门外跑，赵明小心的收好人皮，拿起锄头追了上去。
“啊——”
一声惨叫过后，赵强被赵明拖着一条腿拉了回来，锄头悬在赵强头顶:
“不说我立马砸死你！”
赵强头重重磕着地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别杀我别杀我！大娘看到了我跟弟妹……我才把她送山里喂熊的！我错了我错了！你看在哥这些年对你不错的份上，你饶了哥吧！”
赵明双拳握的咔咔响，手中锄头就要砸下去，我赶紧伸手拦住他。
巨大的力道震的我虎口发麻。
“赵明，杀人犯法，别为了这种人渣搭上自己！”
“我被他害成了这样，我活着还有个啥劲儿！我今天非跟他同归于尽！”
赵明执意要打死赵强，我拦不住，只能借来红爷的武王鞭砸在他脖梗子上。
“你干啥——”
赵明朝我怒吼一声，却没有像我想象的一样倒下去。
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没干啥，我就让你别冲动，那熊瞎子还没抓住，你死了它不得霍霍村里人啊？”
赵明当初能舍命救赵强，肯定是个重情义的。
果然，我的话让他愣了神，手上力道也轻了不少，我赶紧抢过锄头扔在一边。
“眼下还得想办法抓熊，对了老黄，你刚才说，熊瞎子为啥可赵明家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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