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恶心人的眼神,是觉得成为本座的男宠很压抑吗?”葛文不悦的伸着一只手转向尚枳身后的梁竹,同时朝他的腹部弹出一道旋刃想警告他一下,但是他没想到作为普通人的梁竹根本挨不了这一招——他的半边身子直接像被黑洞吸收了一般消失不见,甚至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调整面部表情就被杀死了,鲜血溅了尚枳一后背。
“……”尚枳挣扎的动作一顿,疼痛到麻痹的感官就只剩冷汗从额头缓缓流下的触感。
“……呵!本座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耗!接下来就带你去个好地方吧!”葛文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和周围的一片狼藉皱起了眉,既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在尚枳身上,又不想这么轻松的让她死掉,并且他着急去调养生息恢复实力,要不然盯上他的人比比皆是。
“启禀场主大人……”刚好另外两个人也回来了,他们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自己的下场也是个死。
“嗯?你们两个回来了,刚好去把这家伙拖到地牢去。”葛文发泄了情绪目前没有惩罚这俩人的想法,而是指向奄奄一息的尚枳。
“遵命!”两人很快行动起来,架着她的一只胳膊立刻想离开这里。
“顺便说一下,你们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还活着就行。”葛文看着两人又说了一句。
“明白!”
尚枳艰难的抬起头一直看着葛文的眼睛,直到一个拐角后看不见了她才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
“哐啷!”铁门碰撞的巨大声在耳边回荡,“噗通”一声被扔到地上,身下的泥土散发出一股尸体腐臭的气味,混着黏腻潮湿的感觉让她的内心下意识的犯恶心。
尚枳慢慢的睁开眼睛,周围昏暗的环境下还是能勉强视物——石制的墙壁上长满不明真菌,并且还有着深褐色液体喷溅上去后干掉的痕迹,墙角的蜘蛛网和墙边发霉的稻草,无一不显示着黑暗已经在这里沉淀了许久,并且是凝结成了连肉眼几乎能触摸到的浓稠实体。
她每艰难而又沉重的吸一口气,肺叶便浸满连老鼠都会在墙角窒息而死的霉菌孢子与排泄物发酵的恶臭。
铁栅栏上锈蚀的尖刺上挂着可疑的肉体组织,不知是上一个囚徒的残肢,还是狱卒们餐后随手丢弃的零碎。
水珠从长满苔藓的拱顶滴落,在地面上凿出深浅不一的凹坑。
某个角落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混着含糊不清的呻吟——那声音已经不像人类,倒像是被折磨至变形的野兽在呜咽。
尚枳颤抖着想要坐起来,但是现在她却连这都做不到,要抑制住浑身疼痛而想下意识的呻吟就耗费了她的全部体力,连仅剩的左臂想手指头动一下都已经是奢望。
“哼!都怪这家伙!差点害死老子!”刚刚还怕的浑身颤抖的蒋集此刻却狠狠一脚踹在尚枳的腹部,同时一口唾沫吐在她身上。
“呸!”
“嗬!”巨大的痛苦让她反射性的紧紧缩起了身子。
“行了,别把她弄死了。”贾林一把抓起尚枳的左臂,“咔哒”一声用墙上挂着的铁铐铐住,随后又在她的右脚腕上锁上一颗铁球。
“走了。”弄好之后他招了招手让蒋集准备一起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但是转头一看他却站在原地看着尚枳若有所思。
“你想做什么?”贾林毫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刚才场主说可以对她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想挖了她的丹田去炼药,毕竟听说她这个境界就会灵力操控,这可不是一般的天赋……”看着尚枳那只有半张的脸皮与浑身的残缺他一点其他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于是转念想到了她的丹田还算有用。
“嗯——那就赶紧挖吧,记得炼好了分我一颗,我先走了。”贾林实在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他回应了一句就立刻离开了。
“行!”语毕蒋集立刻拔出腰间的小刀刺入尚枳刚才被葛文用烙铁烫住的腹部,一顿摸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用刀将其直接割了下来,向尚枳溢出鲜血的嘴里塞了一颗止血丸就转身离开。
“咳咳咳!”感受到浑身灵力尽失的空虚感和经脉被切断的疼痛感,加之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尚枳感觉自己已经绝望到不能再绝望——成为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残废,不说弑“神”的目标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现在她连活下去都是个困难。
一动不能动的像瘫痪在了原地,过于剧烈的痛苦让脸部连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塞进嘴里的止血丹嚼碎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忍着撑开伤口的疼痛把它咽了下去。
如此境地的她还是没有想死的念头,不知所谓的想要活下去……
过了许久许久,她听着耳边的滴水声和远处若隐若现的痛苦呻吟声终于放松了一点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肌肉。
巨大的疲惫如同浇筑的混凝土一般灌满了全身,她昏厥了过去。
同时她也做了一个梦,梦中前世的她对现在这样狼狈的自己说:“我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并不是按照所有人对我所期望的那样活下去的……”
“我已经……无法背负如此多人的‘希望’了。”
“那么这样活下去的理由又是什么?浑浑噩噩的像狗一样存活于世吗?”
“……与我来说……如此这般也要坚持下去的理由是……”
“至少阿枳你要活下去!”一个声音再次从深处响起。
“对啊……是洧柠,她希望我好好活下去。”
“……”现在的“她”听此低下了头颅。
……
地狱般的监牢生活过了十年之久,在此期间尚枳从没有放弃过逃跑的念头,她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但是次次都在半路被发现并再一次的被疯狂折磨,但是葛文却每次都不杀她,因为欣赏她的痛苦成了他的乐趣,而且他还想要尚枳亲口向他服软求死,因此她每次到达濒死的边缘之际时,他总会花大价钱又把她救回来。
直到她的四肢被全部砍断,只能像蛆虫一般在地上蠕动,身上的污垢血垢“长满”了全身,长到腰间的头发遮住了她唯一可以勉强视物的左眼,干裂的嘴唇在十年前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肯松口,面对葛文的恶趣味丝毫不如他所愿——她的终点不是死亡!
但是这样半脚踏进深渊的关系维持不了多久了。
葛文再一次来到了尚枳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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