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瑜刚走出公主府门口,便看见翘首以待的李鹤川。
弯了弯眉眼,迈着步子走过去。
还未走近,便听到李鹤川沉稳的声音,“昨夜睡的可好?”
“还不错。”沈知瑜只当李鹤川只是随意问的,并没有当回事。
根本不知道李鹤川已经知道了她失眠,整夜整夜睡不好,才特意寻得了一块极品琥珀,用琥珀做成烛台。
琥珀,世人只知道它是一个可以穿戴在身上,很贵重的东西。
不知道的是,它有助眠的效果,算是有奇效,只是没人会将这种东西做成烛台,也只有富可敌城的李鹤川才能做出来。
李鹤川听到沈知瑜说睡的不错,便将目光落在沈知瑜的脸上,仔细查看。
确实,眼底的青色少了很多。
既然琥珀有用,那便将珠宝铺里的琥珀都收回来,只为了沈知瑜能睡个好觉。
“你,送的烛台很好看。”是不是还有一个。
后面这句话,沈知瑜没有问。
“殿下喜欢就好,殿下可知道并蒂莲烛台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
“自然是代表两个有情人相互惦念,在蜡烛点亮的时候,烛火中都是对方的样子,而殿下送的烛芯,便是回答。”
“证明,殿下愿意与我做这并蒂莲,永远在一处,生死相依,福祸相依。”
李鹤川有些红了脸,在这么一个寻常又不寻常的早晨,他再度朝面前心爱的女人,表达的心意。
“殿下?”
沈知瑜回神,她被刚刚李鹤川口中的,生死相依吸引。
生死相依。
福祸相依。
这是世间所有有情人都期望的,但又有哪一对做到了。
多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但这次,沈知瑜想大胆尝试一下。
能在上一世,身居丞相的高位上,敢于求娶自己的尸体,敢前往危机四伏的罗刹国,将自己接回去,葬回故国的土地上。
又能抛弃身份地位,甘愿赴死。
所以。
这次她想,到时候了,李鹤川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这最后一步,她该迈出去了。
这么想着,沈知瑜朝着李鹤川迈了一步,仰起头,“好。”
“既然你说了,那本宫便赌一次,生死相依,福祸相依。”
李鹤川红了眼,根本没想到,他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以为会同之前一样,只能收获一句“登徒子!”
竟然,竟然真的梦想成真了。
见李鹤川迟迟不动,沈知瑜便抬手摸了摸李鹤川的额头,“不热啊!”
“真的?”
沈知瑜点了点头,“真的,你不信吗?要不要掐一下自己。”
李鹤川听话的用力掐了一下手臂,直到将手臂掐紫,才笑着解释。
“是真的,这梦做了很多回,但每次醒来都发现是假的,只有这次是真的。”
“好了,既然知道是真的,便放开我吧。”
李鹤川松开手,看着沈知瑜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殿下要做什么去?需不需要我陪着?”
“不用,你今日当值去吧,去一趟郑家。”
“好。”
李鹤川说完话,转头便离开了。
沈知瑜皱了皱眉,心中暗暗寻思,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答应了,他便不喜欢了?
怎么连看都不看自己就走了?
沈知瑜不知道的是,李鹤川已经将手心攥出了汗,胸脯也同样因为沈知瑜的话出了汗。
他是兴奋的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逃跑。
现在的他,只需要冷静。
因为不冷静的话,他要控制不住将沈知瑜按住狠狠的亲上去,实在是太让他心动了。
他害怕,自己的另一面,不受控制的一面会被沈知瑜厌恶。
其实,从重生回来之后,他的自控力便一次不如一次,只要靠近沈知瑜,自控力便会溃不成军。
他好像中了一种毒,一种对沈知瑜上瘾的毒。
当然这种毒,沈知瑜不知道。
“秋水,我们走吧!”
秋水从门后钻出来,不解的问:“为什么李公子走了?”
“他有事。”
“哦哦。”
“好了,不用管他了,咱们先去郑家,回来的时间若是早,好给阿厌买些腰带。”
沈厌的腰带很多,都是沈知瑜买的。
她喜欢阿厌穿戴各式各样的腰带,每一件衣服要有不一样的腰带,这样的搭配才好。
马车还未到郑府,沈知瑜便听到马车外传来表哥郑裕泽的声音。
“我上去躲躲,表妹!”
说罢,便跳上马车,直接钻了进去。
沈知瑜挑眉,示意郑裕泽老实交代。
郑裕泽挠了挠头,狐狸眼微眯着,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那个图雅公主在外面追我,非要我送她...玉梳子。”
玉梳子,是男子送给女子的定情信物,正常都是由男子买好,送给女子,表达对女子的爱慕。
这图雅公主竟然直接朝郑裕泽要,也是一个奇女子。
想必也是知道这梳子代表的含义,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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