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里面装的,却仅仅是清水——清澈、冰冷、毫无杂质。女王仰头饮尽,喉间微微滚动,杯沿在她唇上留下一抹湿润的痕迹。
当她将金杯放回银盘时,托着盘子的侍女指尖一颤,杯底与金属托盘相碰,发出一声极轻的脆响。
女王没有抬眼,只是微笑着开口,嗓音轻柔如丝绸裹刃。
“把东西放下,亲爱的。”
侍女的脊背瞬间绷紧,冷汗冒出浸透单薄的舞女服。她不敢抬头,不敢用力呼吸,只能僵硬地松开手指,将托盘交给过来的下一位侍女。
女王的手指轻轻一勾,侍女的腰肢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整个人跌入她的臂弯。她们的脸颊相贴,女王温热的呼吸拂过侍女耳畔,带着若有若无的幽香,却让侍女浑身发冷。
她修长的手指像在把玩一件精致的玩物,缓缓游走在侍女颤抖的肌肤上——先是划过那精致的锁骨,在凹陷处暧昧地摩挲,再顺着脖颈的曲线向上攀爬,侍女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在女王指腹下轻轻滚动。那触感让女王愉悦地眯起眼睛。侍女的下巴被她捏住,被迫微微仰起,露出一截脆弱的颈线。
“你在害怕我吗?亲爱的。”
女王的声音温柔得近乎甜蜜,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审视。
侍女的长睫剧烈颤抖着,喉咙发紧,几乎无法呼吸。
“没……没有……殿下。”
她努力控制着声音,可尾音仍是泄露了一丝战栗。她下意识闭了闭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泪痕。
女王的舌尖轻轻掠过侍女湿润的脸颊,将那滴咸涩的泪卷入唇间。她眯起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仿佛在品尝最醇美的甘露。
“你内心的痛苦和恐惧滋养了我。”
女王的手指骤然松开,把侍女往前一推。
“好好玩,亲爱的。好好玩。”
男人们一见到侍女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他们眼放精光不,顾侍女求饶的尖叫将原本就单薄的舞女服撕的粉碎。
“呵......”
女王慵懒地长叹一声,终于将目光转向被晾在一旁许久的约恩。她的指尖轻轻一抬,床下那个始终紧攥着手帕、如痴如醉嗅闻着的壮汉立刻像得到指令的猎犬般爬了过来。
他粗壮的脖颈青筋暴起,肌肉虬结的后背绷得笔直,如同一张活体座椅般伏在床尾。
女王优雅地起身,她赤足踩过柔软的地毯。最终,她漫不经心地落座在壮汉的背上,后者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却纹丝不动地支撑着她的重量。
“让你久等了,约恩将军。”
她双腿交叠。壮汉的背部肌肉在她身下微微颤抖,却不敢有丝毫晃动。沦为坐骑的壮汉死死攥着那方早已皱巴巴的手帕,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赎。
“这已经是你第六次前来让我废止早已立下的国策。”
女王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壮汉的脊背,每一下都让这个“人肉坐垫”的肌肉绷得更紧。
“而你只会得到一样的答案——我拒绝。”
她突然用光洁的脚背挑起约恩的下巴。
“不过比起这个......”
女王的舌尖缓缓舔过殷红的嘴唇。
“你好像从来没正脸看过我,是我不美吗?”
约恩被迫抬头,目光却固执地越过女王的肩膀。始终看着女王身后的上演的荒唐剧,他甚至在那几人中看到了曾经最激烈反对女王的财务大臣;而正粗暴撕扯着侍女衣裙的,竟是素来以清正廉洁着称的朝廷总管。
约恩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沙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女王…诺米亚……哦不,索多玛,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西陆其他国家,为了古列维斯的未来请女王收回法令。”
女王的赤足突然重重踩在约恩的肩膀上,约恩闷哼一声,却仍固执地单膝跪地,不肯完全倒下。
“亲爱的约恩将军,你总是这么...…扫兴。”
她收回赤足,慵懒地摆了摆手,就像在驱赶一只不识趣的老狗。
“现在离开吧约恩将军。你也一把年纪了,为古列维斯做出许多贡献……是时候...去享受你应得的退休生活了。”
女王头也不回的回到床上。
约恩深深叹了口气,他缓缓站起身。
老将军没有回头,只是闭着眼睛转过身。他能听到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那些不堪入耳的声响依然在寝宫内回荡,但他已经不想再确认那些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了。
凭着感觉走到寝宫的门前推开门时,走廊的冷风扑面而来。他固执地闭着眼向前走,直到听见身后沉重的宫门“咔嗒”一声合拢。
约恩这才睁开浑浊的双眼。他转过头,目光扫过走廊的墙壁——那些曾经洁白如雪的墙面,就像旧日诺米尔崇尚的简朴与庄重,每一道纹路都诉说着这个国家曾经的庄严与秩序。
可如今,不知为何,这些墙壁都被染成了暧昧的粉红色。墙面上还绘制着扭曲的金色藤蔓图案,在阳光映照下泛着病态的光泽。就像整座王城,不知不觉间从庄重的诺米尔堕落成了纵欲的索多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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