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挂三天吊水,陈嘉生龙活虎的出院。
吉普车刚停到宿舍门口,一个脸色发青,胡子拉碴的男人猛地冲了过来。
是顾万钧。
陈嘉住了三天院,他在这蹲了三天。
顾万钧站在车前,泛着冷意的目光盯着坐在驾驶位上的谢淮。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眼神深邃,暗暗发力,谁也不甘示弱。
坐在后排的宋晓月见此场景,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兴奋地转头看向处于风暴中心的当事人——陈嘉。
靠。
宋晓月心里骂了一句。
陈嘉可真沉得住气,秀白的小脸淡然平静。
时间似乎被冻结了,车外和车内的人僵持住,谢淮熄火,推开车门,陈嘉比他先一步下车。
“我和他谈谈。”陈嘉道。
谢淮点点头,绕过车前来到陈嘉面前,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上,“你刚好,别吹着风。”
顾万钧看着这一幕,眼睛都要喷火了。
冷风扑扑的往陈嘉脸上吹着,她眼里泛起了泪光,双眸水润,朝顾万钧走去。
陈嘉:“聊聊吧。”
顾万钧:“好啊,聊什么。”
陈嘉:“你想聊什么。”
顾万钧咬牙切齿:“聊聊你是怎么水性杨花的。”
谢淮眉毛一拧,紧握拳头就要冲上来揍他,被陈嘉死死的拉住。
“你去车上等我。”
谢淮闻言深深的看了陈嘉一眼,双唇抿成一条线,冷静地想,这里不是逞凶斗狠的地方。
闹大了,对陈嘉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他听话的回到车里。
顾万钧和陈嘉并排朝前方走去,谢淮以最慢的速度开着车跟在后面。
宋晓月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场面,早在开车前就下车回了宿舍。
顾万钧失神的望着路边的绿化,问:“他比我好在哪儿?”
陈嘉轻轻地说:“他有他的好,你有你的好,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无需和别人比较。”
谢淮就很懂得这个道理,从不会批判别人,也不会和别人比较。
他对陈嘉说,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每个人都是无可取代的。
他很自信,但不自傲,情绪稳定,不焦虑,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拼尽力气去得到。
想到谢淮,陈嘉扭头朝吉普车看了一眼。
“我好,你为什么不选择我?”顾万钧从后槽牙挤出这句话。
陈嘉道:“有人喜欢吃辣,有人喜欢吃甜,饮食和爱情一样众口难调,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这款,恰好不是我喜欢的。”
凉凉的深秋,顾万钧却感到浑身燥热,一股无名火压在心中,身处爆发的边缘。
万恶的老天爷。
顾万钧恨恨的骂道。
既然无法得到陈嘉,为什么安排他们重逢。
让他眼睁睁看着陈嘉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甚至两人还是因为他才产生交集的。
太残忍了。
顾万钧整个人都蔫了,像霜打的茄子,那双冷傲的眼眸像可怜巴巴的小狗。
陈嘉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心想,要不是重婚罪犯法,她也就给他一个名分了。
想到这,她摇摇头,心虚的扭头又往吉普车看了一眼。
陈嘉觉得自己和顾万钧已经说的够清楚,也不想说什么以后都是朋友的话。
她扬起手,微笑着跟他挥手告别,同时和吉普车上的谢淮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往宿舍走去。
谢淮调转车头,跟在陈嘉身后。
顾万钧留在原地,夕阳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无限长。
“陈嘉嘉!”他突然朝陈嘉的背影大喊道:“我会永远等你。”
吉普车猛地刹停,谢淮打开车窗探头看去,陈嘉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笔直的往宿舍走去。
他摇上车窗,看着陈嘉走进宿舍,便转了个头,从顾万钧身旁呼啸而过。
顾万钧心中恻然,双眼失神的望着前方,倔强的抬起头,不叫眼泪滑落。
夜幕降临,谢淮回到宿舍,正在打牌的张洪涛看了他一眼:“可算回来了,这么些天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牌桌上还坐着几个隔壁宿舍的校官,笑着说:“老张,你和老谢一个宿舍,他干啥去了,你能不知道啊。”
张洪涛:“神神秘秘的,问了也不说。”
几人来了兴趣,边打牌边问询,探听谢淮是不是春心萌动,和哪个小姑娘好上了。
正聊着,宿舍房门砰的一下被人踹开,一个身影快速闪进,一拳头打在了谢淮的俊脸上。
谢淮没有还手,直愣愣的站着,任对方殴打。
“顾万钧,你犯病啊!”张洪涛把牌一扔,上前阻止。
闯进宿舍打人的顾万钧疯了一样,三个人都钳制不了他。
金越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上前抱住顾万钧,“你这是又发的什么疯!”
顾万钧挣脱开金越的手肘,悲痛欲绝的大叫:“他把嘉嘉抢走了!”
他的用词,让谢淮很想揍他。
谢淮擦了把嘴角的血,语气冰冷:“她是个人,不是被小朋友抢来抢去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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