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深处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哈利盯着那个漆黑的洞口，胃部一阵紧缩。阿尔文已经抽出魔杖，杖尖亮起冷冽的银光。
"你先进去。"阿尔文的声音在空旷的盥洗室里回荡，"你是蛇佬腔，触发机关的概率更高。"
哈利犹豫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教授——"
"然后让邓布利多把密室入口封死？"阿尔文冷笑，"你不想知道真相吗，波特？关于为什么你能和蛇对话，为什么那顶分院帽曾想把你分到斯莱特林？"
桃金娘突然从马桶里飘出来，眼镜闪着诡异的光："哦！又要有人死了吗？上次那个男孩死的时候，我可哭了好几个星期——"
"什么男孩？"哈利猛地转身。
但阿尔文已经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向洞口："没时间了，波特。要么现在下去，要么永远活在疑问中。"
哈利深吸一口气，滑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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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道像巨蛇的肠道般蜿蜒曲折。哈利在黏糊糊的壁上滑行了仿佛一个世纪，终于跌进一个潮湿的地下洞穴。荧光闪烁照亮了堆积如山的动物骸骨，阿尔文轻盈地落在他身旁，银发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沾。
"这边。"阿尔文指向一道刻满蛇形浮雕的石墙，"用蛇佬腔。"
哈利再次发出那种嘶嘶声，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高耸的石柱上缠绕着石蛇，地面覆盖着薄薄的水雾。而在尽头，一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巨型雕像俯瞰着他们，胡须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荧光闪烁！"阿尔文突然高喊。魔杖光芒大盛，照亮了整个空间——
一条五十英尺长的蛇怪正盘踞在雕像前，金黄的竖瞳在强光下收缩成细线。哈利感到一阵眩晕，但阿尔文已经拽着他躲到石柱后。
"别看它的眼睛！"阿尔文厉声道，"直接对视会致死！"
蛇怪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哈利能感觉到它在石柱间游走的热气。突然，一个声音在洞穴中回荡——不是蛇佬腔，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回响的英语：
"多么感人......哈利·波特和阿尔文·莱斯特兰奇，斯莱特林的两位继承人。"
阴影中走出一个黑发少年，英俊的面容在魔杖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哈利瞬间认出了那本五十年前的校刊照片——汤姆·里德尔。
"阿尔文，"里德尔微笑道，"你比日记里描述的更加......有趣。"
阿尔文的魔杖稳稳指向里德尔："游戏结束了，汤姆。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一段记忆，靠着蛇怪杀人的能量在实体化。"
哈利震惊地看着阿尔文："你早就知道？"
"当然，"里德尔轻声说，"他父亲是食死徒中最接近真相的人。可惜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太聪明了，不得不被......处理掉。"
阿尔文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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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堡医疗翼内，赫敏僵硬的手指还紧攥着一张从图书馆撕下的纸页。邓布利多举起魔杖，照亮上面的字迹：
**蛇怪，体型巨大，寿命极长，可由公鸡叫声杀死。黄瞳直视即死，间接视之则石化。**
麦格教授倒吸一口凉气："那个孩子！我们必须——"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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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里德尔的表情突然扭曲："不！"
蛇怪痛苦地翻滚起来，哈利趁机摘下眼镜——透过模糊的视线，他能看到蛇怪的轮廓而不至于直视它的眼睛。阿尔文已经挥动魔杖，一道银光击中天花板，巨大的石钟乳砸在蛇怪头上。
"福克斯会带武器来，"阿尔文对哈利喊道，"坚持住！"
里德尔狂笑起来："你以为这是巧合吗？哈利·波特会蛇佬腔，因为我在那个夜晚给了他一部分能力！我们是一体的！"
哈利感到伤疤像被烙铁灼烧，突然明白了那个萦绕他多年的噩梦真相。
一团火光从管道口俯冲而下——邓布利多的凤凰福克斯，爪中抓着一顶破旧的分院帽。
"现在！"阿尔文高喊，"戴上它！"
哈利刚抓起帽子，一柄闪闪发亮的银剑就掉了出来。蛇怪已经再次扑来，毒牙滴着绿色的液体。哈利闭着眼睛挥剑，感到剑刃刺入什么柔软的东西，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毒牙刺穿了他的手臂。
里德尔发出尖叫："不！"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这不可能......"
阿尔文快步上前，将蛇怪的毒牙狠狠刺入里德尔的日记本。墨水像鲜血般喷涌而出，那个英俊的少年扭曲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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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翼的阳光照在哈利脸上时，他看见邓布利多和蔼的微笑。
"里德尔消失了，"校长说，"多亏了你和莱斯特兰奇先生的勇敢。"
"阿尔文呢？"哈利嘶哑地问。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拒绝了一切表彰。不过......"他指了指床头柜——那里放着一个银色小瓶，里面荡漾着珍珠色的液体。
哈利拔开瓶塞，闻到一股清冽的松木香。瓶底刻着一行小字：
**"下次别闭着眼打架。"——A.L.**
窗外，阿尔文·莱斯特兰奇正穿过草坪，左耳的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又比昨日长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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