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所需,为了手中的饭碗,堂大爷玉堂只身一人走西口,在陕西做起了生意,日月星辰,组建了小家庭,生育六个子女,三男三女……”
——题记
背井离乡走西口
晚清末年,整个华夏大地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天灾频发,人祸不断。堂大爷玉堂所在的家乡,土地本就贫瘠,再加上连年的旱灾,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已然成为常态。玉堂看着家中年迈的父母身体日益衰弱,年幼的弟妹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对生活的迷茫与恐惧,他的心中犹如被重锤敲击,无奈与不甘交织在一起。听闻西口外或许有着不一样的生存机会,尽管前途未卜,为了能让家人摆脱这无尽的困苦,玉堂毅然决然地决定踏上走西口的艰难征程。
出发那天,天空阴沉得如同倒扣的铅锅,厚重的乌云似乎随时都会压下来。玉堂背着简单的行囊,里面装着母亲为他精心缝补的几件破旧衣物,那细密的针脚里满是母亲的牵挂;还有母亲亲手做的干粮,每一块都饱含着家的味道;以及父亲偷偷塞给他的几块碎银,那是这个贫困家庭倾其所有凑出来的希望。父母和弟妹们默默地将他送到村口,母亲紧紧拉住他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地叮嘱道:“儿啊,这一路山高水远,你可要千万小心啊,到了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有机会就回来看看爹娘……”玉堂望着母亲那饱经沧桑、爬满皱纹的脸,心中一阵酸楚,眼眶泛红,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坚定地点点头,声音略带哽咽地说:“娘,您放心,我一定会混出个样子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告别家人后,玉堂随着一群同样怀揣着希望与迷茫的乡亲们,带着对未知的恐惧与期待,迈出了西行的脚步。走西口的路,宛如一条充满荆棘与坎坷的漫漫长途,无尽的艰难险阻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艰难险阻的漫漫征途
他们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前行,山路狭窄而陡峭,一侧是高耸入云、仿佛随时会崩塌的悬崖,另一侧是陡峭的山壁,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岩石。脚下的布鞋,在粗糙的路面上很快就被磨破,脚掌与鞋底摩擦,磨出了一个个血泡,每迈出一步,都如针刺般钻心地疼。但玉堂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白天,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如烈火般烘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炙烤殆尽。他们无处躲避,只能在路边偶尔寻得的几棵稀疏的树荫下短暂休息。干裂的嘴唇渴望着水分,他们小心翼翼地喝一口随身携带的水,那水在高温下已变得温热,却依然如甘露般珍贵。啃一口硬邦邦的干粮,干粮如石头般难以下咽,需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嚼碎。然而,为了保存体力继续前行,他们不得不艰难地吞咽下去。
夜晚,疲惫不堪的他们只能在荒郊野外寻找栖身之所。有时候是破旧不堪的庙宇,庙宇的屋顶千疮百孔,冷风呼啸着灌进来;有时候是阴暗潮湿的山洞,山洞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地上布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滑倒。山中的夜晚格外寒冷,寒风如刀割般划过脸颊,他们紧紧相拥,试图用彼此的体温相互取暖。然而,单薄的衣物难以抵御刺骨的寒冷,大家在睡梦中常常被冻醒。不仅如此,夜晚的山林中还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仿佛有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让他们胆战心惊,难以入眠。
土匪劫掠的生死危机
在这艰难的旅程中,他们遭遇了土匪的劫掠,那是一场生死考验。那是一个午后,烈日高悬,酷热难耐,一行人正疲惫地走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闷雷般由远及近。只见一群土匪骑着高头大马,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土匪头子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延伸至嘴角,更添几分恐怖。他手持长刀,寒光闪烁,大声吼道:“识相的,把钱财都交出来,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乡亲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玉堂心中也猛地一紧,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但他强装镇定,鼓起勇气上前求情:“各位好汉,我们都是穷苦人家,实在没有什么钱财,家中老小还等着我们去讨生活,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土匪们哪肯罢休,如饿狼般开始翻找他们的行囊。稍有反抗,便拳脚相加。玉堂眼睁睁看着同行的一位老人,因为紧紧护住身上仅有的一点钱财,被土匪一脚踹倒在地,老人痛苦地呻吟着。玉堂心中既愤怒又无奈,愤怒于土匪的残暴,无奈于自己的无力。土匪们翻遍了大家的行囊,抢走了一些零散的财物和干粮。就在土匪们准备进一步施暴,甚至要对年轻的妇女动手动脚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似乎有大队人马赶来。土匪们以为是官兵,脸色骤变,匆忙抢走能抢到的东西后,骑马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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