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是白当的。
前脚应付完谢家,后脚又需要安抚两位姥姥。
谢北安挺直背脊,规矩地跪在祠堂前,大夫人上完香转过身来,直视他,“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你告诉我霰哥儿到底做什么去了。”
谢北安嘴角含笑,同是游刃有余,“二公子的确去了苏黎世,货币市场动荡冲击到N1,需要兰卿……需要霰哥儿去亲自坐镇。”
哪里轻信谢北安的话,大夫人冷冷一哼,“可旁人不是这么说的,律哥儿。你真当你大姥姥我足不出户,一点不了解行情吗?”
谢北安一点不慌,又说,“不敢隐瞒大姥姥,如今的玩法跟7、80年代不同。”
“霰哥儿拿在手里的资源不是一星半点,资本家的玩儿法,他玩儿的向来强势狠辣。”
谢北安口中的话,大夫人一个字不信。
“那姑娘现在在哪儿?”
谢北安笑,“具体在哪儿我得去查,不过跟景家小姐玩在一块儿。”
都不算谎话。
货币市场的确有动荡只是不大。
二公子的确是去苏黎世,只是不是当下。
沈箬的确跟景芫在一块玩儿,目前也没有确切的位置。
面对列祖列宗,自然不会撒谎。
不过是打了个信息差。
应付完两边的人,谢北安才全身而退,飞岳成有会议,车上,动作熟练的点上烟。
瞥了眼是黄鹤楼。
左明去买的,大公子烟抽的少没固定的。
烟并不浓,谢北安只吸了两口,就夹在指尖看着火星子一点点吞噬烧灼烟草,闻着那味道。
怀印看向后视镜,“二公子并未改变行程。”
仍旧飞翰内斯堡。
看大公子不语,怀印继续说,“有被媒体捕捉到二公子飙车同护卫,陆先生那边已经去处理,视频,照片全部销毁。”
“车辆车牌均处理干净。”
“220km,没拉爆缸?”后视镜中的男人嘴角隐隐含笑,好似这是什么好笑的事。
怀印如实讲,“废了。”
忽的,谢北安想起点事,“上一次让兰卿把车拉爆缸,还是我被绑架的时候对吧。”
怀印识趣的不谈。
大公子是个弟控。
……
23小时飞行时间,千万年薪的机长并未让谢公子失望,尽管机长被两拳干到眼鼻肿泡,淤青明显。
总比被枪射穿脑袋强。
车队未作一丝停留前往自然保护区,发生枪战的现场已经被管控起来,弹道鉴定的仪器摆了一排。
文斯特迎上来,反手把喷枪扔给身后的人,“一个流窜的到盗猎组织,在这片区域推动促成提案前,一直活跃着盗猎者。”
“景芫。”
难念的中文名字让文斯特念得十分绕口,“你朋友?”
没有谈,谢兰卿踱步到子弹发射点勘测器前,伸手,Matteo往前一步,递来Sig Sauer P226。
弹夹容量15,射程50米。
文斯特吹了声口哨,让人离开,感兴趣地看着单手抄在口袋,单手持枪的前秘密小队前成员X先生。
砰砰砰。
连续射击四发。
精准致命地打中一个点。
声音不对。
继续换下一把枪。
第六把。
Makarov PM。
转身,枪丢给Matteo,不疾不徐敲了支烟含着,优雅地擦动打火石,慢慢呼出一口。
他眯着眼,冷漠深寂。
“马克洛夫PM。”
“非洲,中东地区雇佣兵使用。”
“区区盗猎组织?呵。”
文斯特玩笑,“你好敏感,x。”
阴恻恻的冷笑在谢公子艳骨皮囊上弥漫开,随手捞了一把桌上试验的枪支,怼着文斯特额头中央。
金属跟骨头的摩擦,略微钝痛。
同一瞬,CIA的人齐齐拔枪,不遑多让Matteo所带领的小队也齐齐把枪对峙。
剑拔弩张,稍有不慎。
擦枪走火。
“我女人在哪儿?”
文斯特眼中掩不住的诧异,他可从来不是因为一女人而沉堕的男人。
“这么较真?”文斯特抽了口雪茄。
不多谈别的,枪管抵着文斯特额心力道加重,手背的血管几欲爆裂,他说,“开个价。”
文斯特玩味的拨开枪管,歪头,“车上聊。”
CIA的文件谢兰卿只看到一些,半公开的情报,烟头揉在文件带着的照片上,国外型男的脸逐渐被火星灼的面目全非。
“就他是么?”谢兰卿问。
文斯特点头,手指把鼻梁的墨镜推高,“跟着你的女人来的,在摩洛哥马拉喀什认识。”
“一个赞比亚行政内阁公子?”
谢公子眼神满是不屑,“算什么东西。”
高官少爷又怎样?
黑市6、700万就能买一条命的废物。
文斯特合上车窗,掸了掸衬衣上的雨珠,“确实算不上,这场意外有他一半的原因。”
“另一半原因来自你们国家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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