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亨德森上尉，"副驾驶坚定地说，"我们都看到了。那架飞机...完全违背了我们所知的所有航空物理学原理。"
亨德森上尉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你们是在暗示自己发现了某种...超自然现象？"
"不是超自然，是超前科技！"史密斯激动地说，"是龙国人的新型战机！它有某种特殊的推进系统，能够改变喷气方向，实现几乎垂直起降和空中悬停！"
听到这里，亨德森上尉的表情从怀疑转为关切，他开始怀疑这些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是否遭遇了某种心理问题。
"少校，"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矢量推力技术目前仍处于理论阶段，没有任何国家能够——"
"我知道理论是怎么说的！"史密斯打断他，声音几乎变形，"但我亲眼所见！那架银灰色的恶魔就在我眼前悬停，就像一只该死的蜂鸟！然后它又贴着海面飞行，高度低到令人发指，速度快到你无法想象！"
亨德森上尉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我想我需要叫医疗官来看看你们。也许是高空缺氧——"
史密斯突然冲上前，一把抢过电话摔在地上："你这个官僚主义的蠢货！我们没时间浪费了！如果龙国真的掌握了这种技术，整个太平洋的力量平衡就要彻底改变！"
亨德森上尉的脸色变得铁青："少校！你这是严重违反军纪！如果你再不冷静下来，我将被迫——"
"去他妈的军纪！"史密斯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转身冲向暗房，"我要亲自冲洗这些照片！你们这些书呆子看到证据后就不会这么自以为是了！"
"拦住他！"亨德森上尉命令道，但其他机组成员不仅没有阻拦，反而跟着史密斯一起冲进了暗房，显然他们都坚信自己所见的重要性。
亨德森上尉愤怒地拿起另一部电话，准备向舰长报告这起严重的违纪事件。但就在这时，舰队情报主管科恩上校推门而入。
"出什么事了？"科恩上校严厉地问，"我在走廊就听到了喊叫声。"
亨德森上尉立正敬礼："上校，非常抱歉。'海王星'的机组刚刚返回，他们表现得非常异常，特别是史密斯少校，似乎遭遇了某种...幻觉。他们强行占用了暗房，声称拍到了某种革命性的龙国战机。"
"什么样的战机？"科恩上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据他们的描述，是一种能够...悬停在空中的喷气式战斗机，sir。显然是荒谬的。"
科恩上校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亨德森，你知道史密斯少校是我们最优秀的侦察飞行员之一，有着近二十年的飞行经验。"
"是的，sir，但即使是最优秀的飞行员也会——"
"也会看错东西，但很少会有整个机组同时产生相同的幻觉。"科恩上校打断他，"我要亲自了解情况。"
就在这时，暗房的门猛地被推开，史密斯少校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张湿漉漉的照片，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胜利表情。
"科恩上校！"他几乎是扑到了情报主管面前，"感谢上帝您在这里！看看这个，看看这个革命性的发现！"
他将几张照片铺在桌上。尽管是仓促冲洗的，尽管有些模糊，但照片中那个不可思议的景象依然清晰可辨——一架银灰色的战斗机，机身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悬停姿态，尾部的喷口明显向下偏转，喷射的火焰几乎垂直指向海面！
另一张照片显示同一架飞机几乎贴着海面飞行，高度低得令人难以置信，浪花甚至溅到了机腹。第三张照片则捕捉到它正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进行急转弯，机身姿态完全违背了常规空气动力学原理。
科恩上校的面色随着每一张照片的翻阅而变得越来越凝重。作为一名资深情报人员，他立刻意识到这些照片所代表的惊人含义。
"你们是在哪里拍到这些的？"他沉声问。
"蓬莱基地附近，sir，"史密斯迅速回答，"我们执行例行抵近侦察时，雷达突然捕捉到一个异常目标，然后...然后我们就看到了这个。"
科恩上校深吸一口气："所有人，立即封锁这个情报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不得传递任何信息。史密斯，你和机组立即准备详细报告，描述你们所见的每一个细节。亨德森，协助他们冲洗所有胶卷，我要看到每一张照片。"
"是，长官！"众人齐声应道，亨德森上尉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震惊——显然，科恩上校完全相信了史密斯的说法。
科恩上校转身离开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照片，低声说："如果这是真的...上帝保佑我们。"
舰长办公室。
"自由号"航母舰长布雷默上将正在处理日常公文，当科恩上校带着一叠照片和一份紧急报告冲进来时，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非同寻常的事。
"科恩，什么事这么紧急？"
"先生，我们需要立即向五角大楼发送最高级别加密电报，"科恩上校的声音异常严肃，"我们的P2V侦察机在龙国蓬莱基地附近发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型战机，具有...矢量推力能力。"
布雷默上将皱起眉头："矢量推力？那不是仍在理论阶段的技术吗？"
"理论上是的，先生。但这些照片...它们清楚地显示龙国已经将这一技术实用化了。"
科恩上校将照片放在舰长桌上。布雷默上将拿起第一张，脸上的表情从怀疑迅速转变为震惊。
"上帝啊...这是真的吗？"
"史密斯少校和整个机组都亲眼目睹了这架飞机的表演，先生。它能够在海面上方悬停，能够进行常规战机无法完成的极端机动。"
布雷默上将立刻意识到了这一发现的战略意义："如果龙国真的掌握了实用化的矢量推力技术，那么我们在太平洋的空中优势将不再是铁板钉钉的事。"
他拿起电话："接通加密通讯，我要亲自向五角大楼汇报这一发现。同时，准备派遣一架快速联络机，将这些照片和完整报告直接送往华盛顿。"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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